希施金（俄） 在遥远的北方 油画

谈起北方，你会想到什么？是皑皑的白雪、冰冻的长河，还是连绵的山脉、丰富的矿藏？大自然像是偏爱北方的，给予它无边无际的辽阔和摄人心魄的壮丽。在希施金眼中，北方是婀娜多姿的树木，是神秘莫测的森林，是丛林的喃喃低语，更是人与自然的和谐赞歌。

伊凡·伊凡诺维奇·希施金是19世纪巡回展览画派最杰出的风景画家之一，擅长描绘充满诗意的俄罗斯乡村、高大具有史诗感的森林，被同时代的人冠以“森林歌者”的头衔。希施金的画作不仅聚焦俄罗斯的瑰丽风光，洋溢着爱国主义热情，而且关注民众现实生活，具有强烈的人文主义情怀。

俄罗斯广袤的土地培育出豪爽的民族性格，更造就了一大批闻名于世的艺术家，如随笔集《猎人笔记》作者屠格涅夫、画作《索科尔尼克的秋日》作者列维坦等。以希施金的《莫斯科近郊的中午》为例，画家有意将地平线放到场景四分之一处，用以突出宽广的天际、高耸的云霄和璀璨生辉的苍穹。远处是蜿蜒的河流、错落的房屋以及绿意盎然的原野，近处扛着锄头回家的农民在泥泞的道路上低声交谈，道路两边黄灿灿的麦穗随风倒向一边，其间点缀着朵朵盛放的野花。阳光炽烈、风光明媚、人物柔和，光线与色彩对比鲜明，生动展现了乡间生活。

希施金的神奇不止于此。他最拿手的题材是森林，在他的笔下，森林或是朝气蓬勃的青年、或是奄奄一息的老年，你可以听到树木的呼吸甚至悄悄话。在《在遥远的北方》中，希施金描绘了一棵挺立在北方旷野中的松树。北地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夜幕下的冰雪地上，站立着孤独的雪松，它虽然被厚厚的积雪压弯了枝桠，却挡不住它骄傲的姿态，昂首迎接着清冷的月光。画作以灰色为背景，营造出幽远辽阔的视觉氛围。又如《松林的早晨》，森林的清晨薄雾弥漫，金色的阳光洒在断裂的树木上，母熊带领着几只小熊嬉戏玩耍。腐朽的老树与活泼的小熊相对比，生命的流逝同样意味着生命的创造。密密麻麻的枝叶仍舒展着身躯，森林的神秘感与生命的颤动交相辉映，带给人无尽的遐思与沉醉的享受。希施金认为美就在生命本身，不管是单独的树木还是成片的树林，都能激起人们内心深处高尚的情感。

他受到父亲老希施金擅长木雕的影响，很小便展现出绘画天赋，后来进入莫斯科绘画与雕刻学院、以及圣彼得堡艺术学院学习，毕业时还获得了留学海外的奖学金。他向来把大自然当作老师，在描绘自然的道路上渐渐融入自己的感悟，最终成为一代大家。作为巡回画派的代表人物，希施金主张面对现实，让艺术具有思想性，巡回画派也包含了《伏尔加河上的纤夫》作者列宾等。

在其画作中，我们可以领略到俄罗斯独具魅力的风光以及那里的人民别具一格的生活。俄罗斯拥有山花烂漫的丛林，也拥有光滑如镜的冰原，希施金用无以伦比的笔触，为我们描绘出这一幅幅仿佛近在眼前的画面。他的画作作为自然和乡村的最好见证，将会一代又一代地流传下去。

（作者系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