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故事

以女性视角寻找大时代坐标向京邢丹文首次对话展开幕

「頌」艺术中心在4月2日迎来倍受期待的“凝视与纠缠”大展开幕,我们力邀两位在中国当代艺术史上十分重要的艺术家:向京和邢丹文,共同呈现其具有代表性的艺术作品,以女性的视角和对话方式探讨人性、情感中的矛盾和纠缠。独特的布展方式、充满隐喻的叙事线索牵引着观者、各界嘉宾、媒体朋友们,沉浸在两位艺术家对于当下女性问题以及社会症候的思考和发问中,展览独具美感和深度,深受好评。

“凝视”一词最早来自于法国作家、学者和精神分析师雅克·拉康提出的心理学概念——“凝视是一个召唤被看见的目光,一个回返的目光”。后来在1975年由英国当代著名女性主义电影理论家、导演劳拉·穆尔维发表的《视觉快感于叙事电影》一文中提出“镜头代表的是男性凝视的目光”的观点,从此,“凝视”这个名词广泛影响到了人文学科及社会文化的各个方面。

▲ 「頌」艺术中心“凝视与纠缠”大展开幕现场

这次展览,策展人魏星将两位艺术家的作品在空间里或并置或穿插展示,形成一场作品在物理空间上对话,更生成在精神领域的碰撞。有一种无声的交流,静默的较量,暗自的共情和感知的共享。作品中各种的凝视和眼光,以及隐藏的暗线和缠绕,交织成了一个充满隐喻的场域。而她们的作品有一个共性,就是都从身体出发,从自身的主体性与他者、与世界的关系出发去建构她们的艺术创作。

▲ 左起:策展人魏星,艺术家向京,艺术家邢丹文,「頌」艺术中心馆长/创始人苏芒

「頌艺术中心」始终关注女性问题,在展览中我们再次发问什么是女性主义艺术?是女性艺术家创作的艺术?是以女性为主题?是必须具有女性自觉的性别意识?还是得有女性主义概念标准为创作准绳的艺术?

女性虽是人类的一半,但自身是千差万别的,她们所面对今日社会的种种问题和个体选择,亦是艺术家创作的动机。女性提供另一种智慧,另一种思考,另一种想象力去开启更广阔的社会可能性,向京和邢丹文两位女性艺术家正是这么去做的,也是“凝视与纠缠”这个展览想要为社会和公众呈现的价值。

▲ 左起:艺术挚友,皇城根文化产业有限公司董事长李鸿东,「頌」艺术中心馆长/创始人苏芒,永乐文化创始人赵旭,策展人魏星,艺术家邢丹文,向京,中华思源工程基金会创始人李晓林,著名学者于丹,出版人侯小强

▲ 左起:苏芒,著名导演冯小刚,艺术家向京

现场嘉宾致辞——

▲「頌」艺术中心馆长/创始人苏芒

「頌」艺术中心馆长/创始人苏芒:「頌艺术中心」很荣幸能够给公众呈现这个非常学术的展览,并得到中国最具代表性的雕塑艺术家向京老师和观念影像艺术家邢丹文老师的信任。对于今日和往昔,女性独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两位艺术家在很早期就摆脱了世俗对于女性的桎梏,全情的投入到了和时代同步的艺术创作之中,并且为大家留下了很多经典的作品。在当下,女性艺术家们的创作日益受到重视,她们以独特的视角和方式,探讨性别、身体、历史和文化等议题,对当代艺术和社会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其中我们能够看到的是女性对于自我身份的认知和自我意识的觉醒,女性视角下对于社会的关注以及她们对于人性的关怀。在「頌」艺术中心的平台上,艺术远不止收藏和艺术史,而是我们衷心的希望能将更好的艺术、美的艺术、新的艺术带给更多的观众,能够通过不同的传播方式带给更多人艺术的价值和影响力。

▲ 永乐文化创始人赵旭

永乐文化创始人赵旭:这是我看到的「頌」艺术中心从去年十月成立到现在举办的展览中非常学术和有影响力的一个展览,展览呈现也是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自己的风格。向老师和邢老师是我们同辈人中的佼佼者,魏星老师用了“对话”这种策展思路,让这个展览耐人寻味。这次的展览把两位老师的作品通过故事性、事件性来组合呈现,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在视觉上和心理上都非常美妙的艺术的感受。

▲ 策展人魏星

策展人魏星:“纠缠与凝视”这个展览的出发点就是在当下,向今天这个数字技术和人工智能飞速迭代发展的时代提出问题:艺术要往什么方向去?艺术将会如何被定义?两位艺术家的艺术创作都是从身体出发,她们的观念和语言都建构在自我与他者主体性关系的探索和表达上。她们虽是女性艺术家,但她们的作品已经远远超出了女性艺术的范畴,而是在更广泛的层面上,包去对生命本体进行追究,对艺术、对社会问题做深入的探索和介入。两位艺术家以她们细瘦的身体创作出很有力量感的作品,她们当之无愧是中国当代最重要且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家之一。向京的作品《一江春山东流》的名字来自一个同名电影,它的寓意是所有的人类都是在一个命运之河中流淌,这种无意识、有意识、下意识的纠缠,组成了我们每个人命运的河流。命运的河流将把我们带向不可知的远方,形而上的提问将再次浮现在我们的心头:我们从哪里来?将向何处去?于是,《一江春山东流》和邢丹文的作品《线》就出现了一种互文、对话的关系。《线》表现了一种母女关系的纠缠,它直指家庭伦理关系,这种最亲密的关系同时带来爱和束缚,控制与自由,它是我们每个人最早的主体性意识的启蒙者和塑造者。因此这个展览就是关于主体和他者之间如何彼此建构;我们如何在生活和成长中去建构自身,以及如何去影响他者的建构。而这种互相的建构和塑造又是如何影响我们的命运,影响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时代。

▲ 艺术家向京

艺术家向京:三年疫情之后,在一个这么好的春天,大家的到来,我觉得特别难得。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做展览了,但是我依然挺开心看到又回到了一个现场,就是我们的肉身又终于回到这样一个可以让艺术和真实的场域相见的地方。我应该先感谢魏星,作为一个十几年的老朋友说服了我能够去再重新面对一个展览。然后感谢邢丹文,我们其实也算老早相识了,但这次是第一次一起来做展览,我觉得有时候艺术家跟艺术家之间的那种关系,也挺神奇的。当然也要谢谢「頌」艺术中心团队的付出,感谢各位的到来,我希望展览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依然能够被分享。

▲ 艺术家邢丹文

艺术家邢丹文:这个展览让我和向京百年不遇的撞在一起,当魏星向我们提出这个展览想法的时候,我们一拍即合,毫无异议。虽然展览经过了挺多挫折,最后终于把这个空间和作品呈现出了今天你们看到的样子。在这里特别感谢苏总的支持和「頌」艺术中心团队的努力。魏星对我们这个展览的阐述完全超越了一个简单的女性艺术展的角度。这也是我和向京非常认同,因为今天我觉得女性主义已经被大家谈的有些泛滥了,但是女性主义是什么?女性的自我觉醒又是什么?虽然我们是女性艺术家,但在作品里我们讨论的不仅仅是女性,我们更关切的是人本身。

▲ 著名导演、收藏家赵宝刚

著名导演、收藏家赵宝刚:我是第一次来「頌」艺术中心,整个建筑设计很有特点。因为我也收藏过向京的作品,她也是我很崇拜的一个艺术家,所以有她的展览就过来看看。看过很多雕塑,向京的作品留给我的记忆点会比较多,一看就记住了,她对人物的审美特点的挖掘,有她特别独特的眼光,可能人们发现不到的那种美。但她的作品做完了之后,你就觉得怎么能这么去雕塑,居然还很美。女性的世界是一个很奇妙的世界,会有它独特的动力。可能艺术就是那样,让你不知道怎么去夸它,这就是艺术,向京作品就有这个特点。

▲ 著名学者于丹

著名学者于丹:我受苏芒之约,专程从外地赶来,非常震撼看到这样一个有力量的展览。向京老师《一江春水向东流》,如同河流的此岸和彼岸,我们其实都站在自己的生活里,去审视着灵魂里的一种需求。今天我来的很早,所以我一个人可以静静地徜徉这个场子,去完成自己心里的这种解读。

那些盛满浓烈的、酸楚的,苦涩的或甜蜜的瓶子,可能都是滋味的残骸,组成了我们情绪的一江春水,所谓问君能有几多愁?过去的时候,这个愁是一种非常个人化的体验,但是当它组成一条浩荡的江水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都在同舟共济着。然后我们看见这些断裂的船只,看见这些彼此依赖又彼此独立的这些身体灵魂。我站在这一端的时候,正好审视着邢丹文老师的《线》的缠绕,就是母亲在游子身上一针一线的,在结构着,在编织着,在做着一种保护的时候,孩子在奔跑着,在挣脱着,在解构着。其实代际之间永远就是这样的关系,无论是这一江春水,还是这样线的缠绕,在纠缠和缠绕中,大概我们整个的人生就是如此了。

▲邢丹文作品《线》静帧画面与向京作品《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特别喜欢咱们进门的时候向京老师做的《异境——彼处》,扔出去的那个手,延长的透明的骨头,在对岸的那个小狗。其实我们所抵达的不是远方,而是心里的那份天真,那份本初,是我们再也回不去的童年。所以什么是真正的意境,什么是真正的彼岸?它永远不是一个你没有到过的远方,它是你再也回不去的童年。我在那边也在看丹文老师那个始终在感知的身体后背是我们永远看不见的地方(《我无法感到我的感觉》),但是它是你又能够用疼痛灼烧确认的地方,包括那一张椅子,一部手机,一个酒杯,还有我们谁站在那儿有谁去对过自己投射的影子?我刚才在那站了很久,我在想这样的对话,这种孤独、禁锢,试图的超越,是不是就是今天我们的都市生活。

▲ 向京作品《异境——彼处》细节

在向京老师、丹文老师的作品和苏芒的空间中,有一种共同的表达,就是不迷失,保持清醒,我们可以独立,但不是对抗;我们可以始终在迷茫中探索,但是我们绝不盲从;我们可以表达出来自己在浩瀚中的渺小,但是终不被淹没;我们可以在远方有自己的一个寄托,但是心永远都是自己的出发点。

苏芒是我的好友,她在做时尚杂志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后来她一直致力于艺术,我对苏芒做的这些展抱有敬意,是因为她努力在做一种表达,这种表达是在一个过分物质化的时代里,有一种很清晰的对抗,有一种抽离的思考,但是这种思考不是为了剑拔弩张,而是为了一种更美好的生活愿景。所以我觉得无论是苏芒还是向京老师,丹文老师,她们其实努力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女性是一种角度,一种独立,跟世界和解的一种方式。她们可以孤独,但是她们不孤绝,是为了在这个世界上用女性的视角去完成在这个大时代的坐标里,我们每一个人的寻寻觅觅。所以在这条河流上,我们一起出发吧,我们都可能是木盆里的一个人,断舟上的一个人,但是大家都在这条江水中,我们也都在这根线里面,无论我们的身份是一个结构者还是一个解构者,这种纠缠、缠绕,其实让我们今天到场的每一个人都进入艺术家场域,让我们心心相印,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