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故事

西方美术中的圣经故事

一直以来,艺术与宗教之间都有着剪不断的联系。在西方,古希腊、罗马神话和《圣经》故事可谓撑起了美术史中绘画题材的“半边天”。从“创世纪”到“出埃及”,从“耶稣受洗”到“复活”……这些《圣经》故事似乎已经被艺术家们展现了无数遍,变成了艺术史中耳熟能详的一部分。

《圣经》是犹太教、教的经典。教中,《圣经》由《旧约》《新约》组成。《旧约》共39卷,由犹太教教士依据犹太教教义编纂而成,囊括了犹太及邻近民族从公元前12世纪至公元前2世纪的人文历史资料。《新约》共27卷,包括记载耶稣生平、言行的《福音书》,叙述早期教会情况的《使徒行传》,以及《书信》和《启示录》。回顾大多数西方国家的历史,常常能够看到艺术因宗教而获得了飞快的发展。宗教为艺术注入了神性的灵魂,艺术则以虔诚的态度尽善尽美地展现着宗教的精神。因为艺术,那些抽象的《圣经》故事变得越发形象,那些神坛上模糊的身影也变得越发真实。

早在公元前3世纪的犹太会堂的墙壁上,就绘有《圣经》中记载的故事。现存的大量早期西方绘画中,也布满了来自《圣经》的象征符号,如“善良的牧人”象征、“鸽子”象征圣灵、“船”象征教会、“心脏”象征仁爱等。中世纪的艺术更是围绕教而生,罗马式、拜占庭式和哥特式艺术通过象征手法,充满谦卑和等级意识地将《圣经》故事描绘得辉煌、庄严,甚至营造出压迫感和令人恐惧的氛围。

中世纪意大利祭坛画 图片来自网络文艺复兴的到来为宗教艺术带来了改变,《圣经》故事中的一个个人物依然是艺术家们乐于表现的题材,但却悄悄地被拉下了神坛。乔托的《哀悼》将下十字架后人们围着他的遗体悲痛哀悼的场面描绘得有血有肉,充满了“人间的气息”。米开朗琪罗的雕塑《圣母哀子》、拉斐尔笔下的《西斯廷圣母》与其说是在表达神性,不如说是在赞美伟大美好的凡人之情。而米开朗琪罗更是用一幅包含了400多个人物的《最后的审判》,歌颂着的优美。虽然最后这幅作品刺伤了遵从禁欲主义的教会,教会要求画家伏尔泰拉为画面中的添加了衣服,但显而易见的是,文艺复兴的人文主义思想早已为宗教绘画撕开了一道人性的口子。

乔托 哀悼

米开朗琪罗 圣母哀子由此,《圣经》中的人物变得更为鲜活了,他们可能如卡拉瓦乔笔下的《圣母之死》中那样衣着朴素;也可能如伦勃朗《圣家族》中描绘的那样,是“按照荷兰农妇画出的圣母”;或者如鲁本斯的《耶稣十二门徒》中表现的那样,退去了神性的光环,显露着人性的智慧……来到近现代,随着文化的多元、哲学思想的喷发,艺术家对《圣经》故事早已不再如之前那样只限于一板一眼的描绘,而是更多地将其解构、重组,大量的与《圣经》有关的元素被抽离出来,以艺术符号的形式运用在艺术作品之中。毕加索的《被钉十字架上的耶稣》、达利的《十字架上的》都带有强烈的象征主义、超现实主义意味。

达利 十字架上的历经千年,《圣经》不再仅仅是一本宗教典籍,艺术家对《圣经》故事的描绘也早已从神性走向人性。《圣经》丰富了艺术创作题材,为艺术史增添了数不尽的经典作品;而随着这些动人的艺术作品,《圣经》故事也从书中走到了人们的面前,传播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