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游古典雅丽的水墨世界
我曾对西方艺术痴迷过,那些震撼人心的历史题材,那些灿烂的色彩,那些异域风情的描述,那些变幻无穷的表现手法都令我惊叹不已。尽管我没有受过正规的美术教育,但对提香、戈雅、毕加索,塞尚、莫奈、凡高、列宾、苏里科夫、列维坦等艺术大师却是十分崇敬。后来对现当代艺术或现代艺术又产生了极大兴趣,那些被称为揭示人类心灵的倾泻,关于当代人文关怀或是观念、波普、表现、后现代等等种类的杰作不断的冲击着我的神经,让我既兴奋又紧张。受到刺激后的我显得苍白,显得无知,除了敬畏,我不敢再探奥秘,我明白,即便我再下功夫,也无法弄清这“深刻的现代”。 特别是面对中国画的革新,中西文化的对接等重大学术课题的研讨,我更是力不从心,甚至还颇感惶恐。 所幸从事编辑与出版工作让我有机会接触到各种艺术,欣赏到林林总总的艺术作品,并在与许许多多艺术家的交谈中受到教育,尽管众说纷纭,尽管见解千差万别,但却启发不小,受用不少。燥动的我渐渐地平静下来,并慢慢的体会到“诸子百家,各尽其妙”的道理,那“万紫千红才是春”的大白话更让人觉得意味深长! 我好旅游,跑了三十来个国家,看了不少博物馆、美术馆,在欣赏过无数古代和现代的精典艺术后,我似乎有些明白,那么多大师,名家为什么欧美归来后又从西画转向了水墨,为什么已经廿世纪依旧有那么多艺术家还在重复着文人画的老路,甚至产生的“新文人画”还受到追捧,为什么还有不少艺术家在上下数千年的艺术长河寻觅宝藏?我没有学过美术理论,我说不明白,但我却感觉得到,民族精华不会园时间的更选而被淡忘遗弃,因为她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是林立于世界的根本,故而唐诗宋词才永不过时,中国画与中国的艺术才世代流传! 我喜欢文江先生的绘画,大概也因为从他的作品中我受到传统文化的熏陶,欣赏到水墨画的新境界,更让人深思的还是他拉近了我们与古人的距离,使这些看似远离生活的作品,暗台了人们精神回归与崇尚自然的心灵情结。 在浮躁的当下,在工业文明疯狂发展的今天,何谓精神家园?哪里是香格里拉?我们每天在在高速路上奔波,常年在水泥匣子里折腾,哪还有宁日,哪还有心境?中国人讲落叶归根,如果不把根留住,哪还有枝叶繁茂、春华秋实?正是出于对传统文化的崇拜,对中国绘画的继承与发展,文江选定了重温历史经典的路。因为他“骨子里的审美意识是中国的”。他当过工人、教师、编辑,他画过油画、连环画、插图,并有过五年的军旅生涯,正是这些看似平凡却极能丰富人生的经历使他选择了绘画作为终生职业,选择了中国画刨作为他毕生研究的课题。 廿余年来他艰辛的在自己的天地耕耘,历经多少磨砺,苦度几多风雨,最终才形成了“古典雅丽的画风”,引得画坛广泛关注。 李强先生是文江廿年的朋友,他在《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对文江作了如下评述: “张文江,立定中原的中国画人物画家,近年来以其深厚的传统功力、睿智的思想深度,坚实的造型能力和华滋的色彩风格活跃于河南画坛。” “我们不否认科学培养造型能力的办法,令我们扼腕的是失掉了传统绘画能力的培养,比如古诗文和书法。中国传统的文化是讲究‘优雅’,从一开始我们不追求‘优雅’,何来中国画的精神。好在张文江是一位翩翩君子,从学习绘画那一天开始,他便培养了这种‘雅好’。 张文江在绘画上头脑是清醒的,他有着自己的独立思考,无论时风如何,他都坚定自己的信念,绝不趋炎附势,以此才会有他今天独特的画风……” 从这些文字中我们不难看出,文江的绘画之所以受到赞誉,是他不断提升文化品格的结果,正如画家自己所说:“中国画最终是要反映出民族文化特征的,显现出民族的审美意识。所以谈继承发扬传统的文化艺术,首先要端正我们的审美意识,整理好我们的审美状态,回归到民族的审美主源上。只有这样,国画才能称之为国画。” 联想到古代美学家,画家提出的:“凝神退想,妙悟自然。妙悟自然,物我两忘。”“心无旁骛”。荆浩的“气者,心随笔运,取象不惑。”黄庭坚云:“凡书画当观韵。”都给人留下许多启示,这是东方美学思想的结晶,而文江能融会贯通,以难能可贵的平和心态去创造传统绘画的新境界,更是难能可贵!文江赠我的画册,我读了又读,每看一遍,似乎都有些心得,纵然一下于说不出所以,但却是加深了对他作品的理解与喜爱。 清人方亨咸云:“绘事,清事也,韵事也。胸中无几卷书,笔下有一点尘,便穷年累月,刻画镂研,终一匠作耳,何用乎?”我想,文江更知其理,故笔下佳作不断,件件清气怡人矣! 如再说他的笔墨,他的画面构成,它的人物造型或是款识,似乎都觉多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桃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文江的笔墨精神一定会更加发扬光大。他的作品必将为这个时代增添新的风采!真羡慕你呀,文江,当人们接踵而至的去寻访自然,去尝试返璞归真时,你却早已与先贤作伴,遨游于灵山静水之问,其乐融融,其趣融融,何等快意,高人矣。 二00七年桂月于西蜀《行云阁》